吃葡萄不吐皮

我是众所周知的拜金女。

只要给钱，我可以和任何人上床。

 

富家小少爷唐祈追了我两年，我一直没松口。

 

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嫌钱少。

 

而是——我勾搭上了他爹。

 

1.

 

被唐祈带着他妈捉奸时，我还一丝不挂地张开腿，任凭唐锦川在我身上耕耘。

 

我和唐锦川上过无数次床，地点一直没换过。

 

我们都是懒人，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

 

他负责爽，我负责拿钱。

 

钱帐两清。

 

这次上床前，我趁着唐锦川去洗澡，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报给她一个地点。

 

就看她来不来。

 

他老婆是我喊过来的。

 

可我，没想过要让唐祈看到这一幕。

 

那个天真得几乎可爱的小少爷，看起来受打击不小。

 

我仰面看着唐祈站在门口石化的身体和惊愕的表情，心中一阵叹息。

 

何必呢，我早说过，不要对我动什么真心。

 

我这人，向来是没有心的。

 

真心这种东西，在我这，不值钱的。

 

唐锦川明显也受惊不小，他目光沉沉，紧紧盯着门口的母子二人，好半天才消化了自己被捉奸的事实。

 

他二话不说就扯过被子盖住了我和他赤裸的躯体。

 

我暗自发笑，简直是欲盖弥彰。

 

反正，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何必多此一举。

 

我捡起床头柜上被撕碎的内衣，准备凑合着穿一下。

 

下一秒，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快如疾风。

 

我被唐祈他妈从床上拽了下来，屁股摔得开花。

 

他妈两只手攥住我的头发，拼命地往后拉。

 

我疼得直飚生理眼泪，感觉自己的整块头皮都要被这女人撕下来了。

 

紧接着，一个尖锐的东西踩在我的脸上，把我的颧骨都要踏碎，真他娘的疼。

 

我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是唐祈他妈的高跟鞋。

 

他妈用指甲，用鞋跟，把我的脸划得稀烂，冲过来死死扑在我身上，拳打脚踢，口中还不断咒骂，“打死你个贱人，你个不要脸的小三！”

 

骂得好，我在心里默默为她鼓掌。

 

恨吗？可惜，这恨还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我就是要让她痛。

 

她越痛苦，我心里就越是舒畅。

 

“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之后，唐锦川才出声制止她。

 

他已经穿戴整齐，浑身除了西装衬衣有点皱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不雅的痕迹。

 

唐祈他妈在我身上发泄完之后，转头就给了唐锦川一巴掌。

 

“我们离婚！”

 

唐祈他妈冷冷丢出这么一句话。

 

唐锦川扣住她的手腕，微眯起眼，目露寒光，“你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疯也是你逼我的！你今天要是不跟这个小贱人断了，我和唐祈就跟你断绝关系！”

 

唐祈他妈伸手指着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恨不得立刻马上就把我生吞了。

 

我淡淡注视着她狰狞发狂的脸，她一定不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

 

她当年逼疯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呢。

 

2.

 

唐锦川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虚弱地依偎在他的肩头，目光一瞬间与唐祈投过来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地交汇。

 

对视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在他心里的印象，彻底碎掉了。

 

他已经从之前的错愕中恢复如常。

 

冷静地围观他妈对我的殴打辱骂，无论我有多痛，他都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表情。

 

眉头都不曾皱过一次。

 

我知道，我失去了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我不后悔。

 

唐锦川把我轻放在床上，细腻的手掌缓缓摩挲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而后，他背对着我，字字坚决，“宴清，我不会放弃，条件，随你们提。”

 

唐祈拦在他妈面前，抬眸看向唐锦川，“我们不要你的任何东西，只要你答应，别再出现在我和我妈面前。”

 

“小祈，你......”

 

唐祈他妈瞪大了眼，明显的不愿意，可唐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拉住她的手臂，几个大步就把她带出了房间。

 

他妈走出房门时，还回头留给了我一个充满怨毒的眼神。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我慵懒地靠在床头，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冲着唐锦川眨了眨眼，“唐先生，刚才被打断了，还要继续吗？”

 

唐锦川捏住我的下颌，眼神复杂无比，他附在我耳边，低低吐出一口气，语气夹杂着无奈，“清清，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收手吧，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藏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握紧。

 

不愧是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我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唐先生，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啊。”

 

他拍了拍我的脸，“听不懂才好，清清，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唐先生。”

 

他亲了亲我的眼睛。

 

傍晚时分，在酒店吃完晚餐，唐锦川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大门的前一个路口。

 

我打开车门，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的车辆从我眼前驶过，很快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这种时候，我总是最难受的。

 

明明这是难得的放松时刻，不用在他身边虚与委蛇，发出那些甜腻的声音，费劲心思地取悦和讨好。

 

可我只觉得空虚，无尽的空虚。

 

没了唐锦川，我的人生就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他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动力。

 

因为我恨他，我要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我要让他爱上我，离不开我，再一脚狠狠地把他踹开。

 

这是他欠我妈的一笔债。

 

我妈不在了，我来替她讨债。

 

3.

 

不远处，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清瘦的人。

 

他手上提着一袋东西，直直地看向我这边。

 

我走得近些，慢慢看清了他的脸，是唐祈。

 

一时间相顾无言。

 

我和唐祈之所以会认识完全是出自我的精心策划。

 

我一早就知道他是唐锦川的儿子。

 

唐锦川不是我能触碰到的人，所以我选择了一条捷径。

 

这条捷径就是接近唐祈。

 

于是，我精心筹划了一场“偶遇”。

 

我知道他在学校收养了几只流浪猫，还在学校的假山后面给它们打造了一座“秘密基地”，每天都会偷偷给它们喂食。

 

我开始跟踪他，找到了那处秘密基地。

 

我算好了时间，从小卖部买了一点廉价的面包过来喂养它们。唐祈推开门，看到的画面就是：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抚摸小猫的头，嘴角边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他很惊讶地“啊”了一声，我就在那个时候回头，“惊慌”地瞪大眼睛看他。

 

我憋红了脸，吞吞吐吐，“那个...我看到这附近有猫毛...就...想进来看看...没想到...对不起哈...”

 

他愣了一瞬，然后很开心地笑了，眼睛里面好像装着小星星，我看着他，他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没关系呀，不用道歉，只要你不举报我就好。”

 

“怎么会，”我指了指地上的小猫，歪着脑袋笑道，“我最喜欢这些小动物了，以后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照顾它们呀？”

 

“真的吗？”

 

他非常惊喜地看着我，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连连点头，“当然可以了！我正愁忙不过来呢。”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我叫唐祈，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把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微笑着道，“纪彦清。”

 

从那天起，我们就轮流照顾那些流浪猫。

 

彼此之间的交集也越来越多。

 

我只想从他嘴里多套出一些关于唐锦川的有用信息。

 

可有些东西，却超出了我一开始的预料。

 

我没想过，他会对我那么好。

 

好到让我不忍心对他下手。

 

我妈走了之后，舅舅领养了我。

 

我在那个不属于我的家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他们不仅觊觎我妈给我留下的那笔数量不小的钱，还觊觎我的身体。

 

那年我不过才十四岁，身体刚刚发育，对于性事处在完全懵懂的状态中。

 

可他们并没有因此放过我。

 

我洗澡的时候发现窗户被人揭开了一半，两双充斥着欲望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我。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

 

我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危险，在一次晚饭时候提出了要寄宿学校，舅舅当场拍桌而起，强烈反对。

 

他儿子，那个只比我大了几岁的表哥，眼珠子在我身上不停打转，也是一口的不同意。

 

我的抗议无效，他们的窥视愈发肆无忌惮。

 

有一次我半夜睡醒，发现有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我的手下意识按住那只大手。

 

粗重的喘息声在我耳旁响起，那只手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猖獗，试图脱下我的内裤。

 

我闭上眼睛，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那把准备已久的匕首，用力扎进了他的肩膀里。

 

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我被舅舅一家赶了出来。

 

靠学校一点微薄的补助金维系生活。

 

我在街头偶然间瞥见了唐祈。

 

仅凭一眼，我就断定出他是唐锦川的儿子。

 

我看过唐锦川的照片，还是无数张床照，就在我妈的衣柜里。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了要接近唐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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